“案”理说 | 串供、对抗审查？！本以为天衣无缝，实则都是“无用功”
编者按：
按理说，入党时宣誓对党忠诚的他们，不该背离初心、忘却使命；
按理说，获得提拔晋升被委以重任的他们，不该以权谋私、贪图享乐；
按理说，接受过教育警示的他们，不该明知故犯、以身试法；
但行差踏错的人生没有那么多“按理”，一着不慎便成了悔之晚矣的那个“案例”……
为深入贯彻落实省纪委十一届六次全会关于牢固树立以查办案件贯穿联通“三不”一体推进的工作理念，做深做实做细查办案件“后半篇文章”，让党员干部因敬畏而不敢、因制度而不能、因觉悟而不想。2022年3月29日起，“廉洁四川”网站、微信公众号推出《“案”理说》栏目，切实推动以案释纪、以案说法、以案警示。
敬请关注。
茂县发展和改革局原党组书记、局长，茂县粮食和物资储备局原局长 周斌
【案例】
周斌，男，1974年4月生，曾任茂县林业局党组副书记、局长，县发展和改革局党组书记、局长，县粮食和物资储备局局长等职。2021年9月，接受茂县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2022年3月，周斌因严重违反党的纪律并构成职务违法，被开除党籍和公职；2022年6月，因犯受贿罪，被依法判处有期徒刑4年，并处罚金人民币30万元。
【案悔】
【案情】
曾几何时，在阿坝州茂县的“招投标圈”里，周斌说一不二，颇有名气。但就是这样一个在当地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在留置室里忏悔着犯下的错误。
突破底线，小试牛刀
周斌因工作能力突出，年仅27岁就在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乡镇党委书记，顺利走上“一把手”的岗位。2016年4月，周斌调至茂县发改局任党组书记、局长，并兼任县粮食和物资储备局局长一职。
这次岗位调整，让周斌拥有了更大的公权力，但他却公私不分，渐渐让自己滑向了另一个人生轨道。
到县发改局后，周斌身边多了很多商人“朋友”，他们文化程度虽不高，但个个都是开豪车、用名牌，周斌的心态便开始失衡起来。“他们的钱，都是通过我手中的项目赚的，为什么我不能赚？”周斌萌生了用自己手中的权力挣钱的想法。
商人王某是第一个实现其“愿望”的人。
2017年年初，周斌通过熟人认识了王某。此后，王某经常邀约周斌吃饭、打牌，二人的交情日渐加深。
此后不久，茂县准备实施生态堤防建设项目，听到“风声”的王某掐准时机，向周斌提出自己想取得项目前期业务，希望得到关照。看到周斌有所犹疑，王某立刻表示事后定会好好感谢。得到承诺的周斌尽心尽力地关照了王某，勘察、测绘、可研编制等项目前期业务，都顺利落入王某囊中。事后，“守信”的王某送给了周斌12万元现金表示感谢。
这笔收入远超周斌的预期，周斌虽然感到意外，但想到自己确实给王某提供了不少帮助，也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第一次权力“变现”的顺利收官，让周斌信心大增，也更加坚定了他要赚大钱的决心。
“合法外衣”下大搞权钱交易
王某并不是唯一一个向周斌抛出“橄榄枝”的商人。作为县发改局局长的周斌，“掌握”着大量资金和项目，只要通过他就能提前运作项目，这让周斌在当地“招投标圈”里的名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商人使劲浑身解数拉拢他。
项目的前期咨询工作由谁做，基本都是周斌说了算，但项目多，找来帮忙的人多了，难免容易被抓住把柄。心思缜密又深谙业务的周斌，很快找到了解决办法，一个由其牵头建立的“项目前期咨询公司统计库”应运而生。周斌规定，项目前期咨询公司必须在统计库中择优选取或通过随机抽取方式确定。
“统计库实际‘形同虚设’，项目来后，还是由我先把公司确定下来，再安排工作人员通过统计库把公司挑选出来，让程序合法化。”有了统计库的“掩护”，周斌利用权力“变现”越来越得心应手，从最初由老板求他，到后来由他主动找老板，周斌把统计库这棵“摇钱树”利用到极致。
自认为“取之有度”的周斌，为了将风险降到最低，平时只会在信得过的老板中物色合作对象，商人宋某就是其中之一。
宋某是一家中介公司的法人代表，在周斌的多番“关照”下，该公司已经承接过不少项目前期业务。2018年，茂县准备实施水利工程可研编制项目，周斌便主动将该消息透露给宋某，并让宋某找一家有资质的公司来实施该项目。通过周斌的帮助，宋某顺利承接了项目的勘察、劳务等业务。事后，宋某也以感谢为由，送给了周斌10万元现金。
这时候的周斌，已经把“权钱交易”的套路玩得炉火纯青。
经查，从2017年3月至2021年1月，周斌利用职务便利，为王某、宋某等十余名商人的多个项目前期业务提供帮助，先后十几次索取、收受服务对象财物共计181万元。
掩耳盗铃，处心积虑对抗组织审查
2021年9月，茂县纪委监委收到群众反映周斌等人的问题线索。在接受组织谈话期间，周斌心知问题已经暴露，却没有选择主动交代，而是千方百计伙同商人“朋友”订立“攻守同盟”。
为掩盖人为操纵项目前期工作的事实，周斌将相关单位工作人员一一通知到自己办公室，叮嘱他们接受组织谈话时，一定要说所有通过“统计库”选出的业务承建公司都是合法合规的，并“一对一”地详细“重温”了承建项目前期业务公司的产生过程。“搞定”了内部，周斌还暗地里通过多次见面、通话等方式，与王某、宋某等10余名商人“朋友”串供，并将所收的部分贿赂共计70余万元退还，试图以此来抹除证据。
一下退回了70多万元，周斌的往日积蓄已然消耗殆尽。此时的周斌，一边忙着瞒天过海，一边却琢磨着如何弥补自己的损失。“不如再找朋友借点钱来花”，周斌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商人“朋友”左某。
左某和周斌是老相识，周斌也曾多次利用职务便利为左某提供帮助、谋取利益。周斌觉得左某为人耿直、可靠，对左某十分信得过。在饭桌上，周斌委婉地表达最近手头紧，需要一点应急钱，作为“老朋友”的左某，自然心领神会。第二天，便给周斌送去10万元现金。执迷不悟的周斌仍以为这一番操作天衣无缝，却不知只是把自己往悬崖边更推近了一步。
随着审查调查的深入，相关涉案人员相继落网，周斌的违纪违法事实被一一掌握。2021年10月14日，周斌因严重违纪违法被组织采取留置措施。
“我把权力变成了‘发财树’，触碰了纪律红线、法律底线，还自以为能侥幸逃过一劫，现在想来，无论我怎么去串供，去对抗，都是‘无用功’，唯有将自己的问题全盘托出，才能得到组织的宽大处理，我的内心才能真正平静下来。”在留置室，周斌终于大彻大悟。
此案发生后，为进一步做实以案为鉴，深化标本兼治，茂县纪委监委结合实际，多管齐下全力破解“一把手”监督难题。通过常态化开展作风建设、警示教育、述责述廉、谈心谈话等方式，并探索运用大数据平台、“互联网+”等智能手段，进一步强化对“一把手”和领导班子的监督。今年以来，县纪委监委开展“一把手”监督6次，给予“一把手”党纪政务处分4人、组织处理5人，提醒约谈30余人次，通过抓好“关键少数”带动绝大多数。
【案说】
由最初的“小试牛刀”，到后来在权钱交易上驾轻就熟，周斌的一次次“得手”让他在违纪违法的道路上越滑越远。在组织审查调查期间，周斌本可以“悬崖勒马”，却仍心存侥幸，“自导自演”各种戏码，企图掩盖贪腐事实，终究难逃法网锒铛入狱。
纵观周斌案件，不难发现，只有不断加强对“一把手”的监督，大力压缩“一把手”权力设租寻租空间，用刚性制度管住“一把手”，将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落到实处，才能真正防治“一把手”腐败问题。周斌案件的发生也再次表明，对抗组织审查的招数看上去挺多，但都没有出路。唯有主动交代，配合组织调查，接受组织的教育挽救，才能得到真正的救赎。
——茂县纪委监委第二纪检监察室负责人
嘉鸿华
来源：阿坝州纪委监委
中国廉政法纪网摘编：亓淦玉 |
